吳為山1962年生於一個蘇北小鎮的書香世家,小鎮青磚黑瓦,一條河流蜿蜒經過。家中兄弟姐妹七人,吳為山排行老五。雖然生活清苦,但吳為山從記事起,就在擔任中學老師的父親指導下背詩,家中古書裏的插圖和陶瓷器皿上的畫作,成為他兒時的藝術啟蒙。吳為山說,父親很平凡,但他“愛國、愛文化”的教導令自己銘記一生。
1978年吳為山高中畢業,幸運地趕上了高考招生製度恢複。不過,他曲折的求學之路也從此拉開了帷幕。那一年全國科學大會召開,在“科學技術就是生產力”信念指引下,吳為山放棄了一直喜歡的繪畫,選擇學習理科,並立誌學醫。然而他連續參加了1978年、1979年的高考,都以一分之差落榜。吳為山一度陷入彷徨和消沉,這讓他意識到,藝術道路也許才是真正適合自己的選擇。
吳為山進入了無錫工藝美校學惠山彩塑,大學之夢跌落至民間泥人學校,卻讓他的人生與雕塑產生了緊密關聯。“三分坯、七分彩”的彩塑鍛煉了他抓住人物神韻與結構的能力,與後來的“寫意雕塑”不謀而合。
1982年從無錫工藝美校畢業一年後,吳為山滿懷信心參加了藝術類高考,被南京藝術學院和南京師範學院同時錄取,在審核錄取資格時卻因為中技畢業工作未滿兩年,被兩所高校先後退學。整整一年,縣裏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叫吳為山的年輕人是被兩所大學“開除”的。1983年,吳為山不屈服於命運的安排,再次參加高考,同時被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特藝係裝飾雕塑專業、南京師範大學美術學係錄取。因受父親影響,胸懷“師範”理想的吳為山,選擇了就讀南京師範大學,並在畢業後留校任教。
上世紀90年代,隨著改革開放大門敞開,走出國門交流學習的年輕人多了,吳為山便是其中一員。1996年起,他先後到荷蘭歐洲陶藝工作中心、美國華盛頓大學做訪問學者,擺在他麵前的有拿到“綠卡”的機會。一位90多歲的美籍德裔藝術家勸吳為山,“美國是商業社會,真正的藝術在中國。”就這樣,吳為山毅然選擇回到了祖國。在這片培養了他的大地上,有太多讓他魂牽夢繞、等待他取材創作的精神寶庫。海外閱曆增加了他對西方雕塑藝術的認識,也讓他決心在為時代塑像的道路上,走出中國風格。
2006年,《北京日報》的《吳為山雕塑感動觀眾》一文,報道了40多歲的吳為山在中國美術館舉辦“文心鑄魂”個展。他回憶:“過去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,要60歲以上的著名老藝術家的作品才能在圓廳展出,時任中國文聯主席的周巍峙聽說後,就找了當時的中國美術館館長馮遠,說‘藝術要有硬杠杠,年齡不該有。吳為山作品過硬,年齡不夠,我借給他。”
中國美術館還是一扇重要的國際交流窗口,“既然是國際交流的窗口,你這個窗口應該吹進來什麽風,應該從裏麵散出去什麽光,這是非常重要的——把今天中國最好的當代藝術創作推向世界,讓人類文明史上偉大優秀的藝術作品吹進來。”2018年,由中國美術館先後牽頭成立了“金磚國家美術館聯盟”,“絲綢之路國家美術館聯盟”,吳為山當選為兩個聯盟的秘書長,幾十個成員國家美術館頻繁交流互展。
多重身份讓吳為山的生活節奏分秒必爭。白天他是美術館長,夜裏他是創作不輟的雕塑家,還要帶幾名學生。他是一個像“吃零食”一樣休息的人,從家到美術館再到工作室的路上是他打盹的時間。夏日裏創作《南京大屠殺組雕》塑像時,汗水濕透了他的衣服;寒冬時節在室外廣場調整《馬克思》塑像時,七八個小時寒風中他露出手揉捏泥土。吳為山個人工作室設在高碑店的一個村裏,也沒有安裝空調,“因為恒溫條件讓人‘耽於安樂’。
“某一天我退休了,就要把我心中那麽多沒有時間做的作品,一件一件地好好去做。”吳為山說,不會為自己塑像,因為每件作品都已是自己心靈的投射,“在我老去的時候,回望我的人生,再看看堆積成山的雕塑,那就是我的生命軌跡,是我的自塑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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